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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Li和他的妹妹》 第二章

妹妹是在生日后一天被送来的,其实在此时间之前就已经确诊了……

虽然疾病本身并不会致死,但是却会带来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而至于需要的手术风险及高,目前仍然在服用(低价的)药物保守治疗中。

那一天,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

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

……为什么,

会怎样……

我想不明白,并不是妹妹会突然生病这件事,从小她的身体就算不上多好,我是知道的,但是……

——明明是家人却瞒着我……为什么?

被家人抛弃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一想到这里,胸口好痛……

从柜子里翻出一箱啤酒,企图用酒精麻痹大脑,淡黄色的液体卷着酒类特有的花香和苦味刺激味蕾穿过喉头透过食道袭击肾脏,然后再反作用于大脑带来的眩晕感……

结果一不小心喝多了,易拉罐散落一地,Ui回来后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

“真是的,喝这么多身体会坏掉吧!”

Ui一边抱怨,一边把散落的易拉罐收拾起来。

(结果不小心给Ui添麻烦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

巧合的是,我妹的主治医师正是我那同学。

在医院门前买了一些苹果,在楼下洗净。我现在正站在妹妹的单人病房门前,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

并没有敲门,我直接就闯了进去。

我看到的是——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床头的妹妹。

平日的活泼欢快仿佛是骗人的,现在的她脸上完全没有血色,茶色长发似乎太久没有打理到处翘起,记忆中一直充满欢笑的脸透出的忧郁,原本清澈的蔚蓝色眼瞳如今则是充满了疑问、迷茫、痛苦和绝望。

察觉到有人闯入病房,她缓缓地转过头来,戴在侧面的蝴蝶结发饰无力地摇动,仿佛在预示着少女的生命也即将消逝……

“哥……哥?”发现闯入的人是我,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会来这里……”微弱到如微风一般的话语传来。

“我是维修医院的病房登记系统时看到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的床前,拉过一旁的椅子。把苹果放在一边的矮柜上。

“爸妈呢?”

“回老家……借钱去了。”

“两个人一起?”

Lin轻轻地点了下头。

“那么,为什么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Lin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我又问了一遍。但是Lin依然没有回应。

“嘛,既然你不想说那就……”

“……担心。”

没等我说完,Lin轻声说道。

“什么?”

“……担心,怕你担心啊。”Lin这样说道。

“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妹妹以极其细小虚弱的声音说,“因为……我不想打扰哥哥和嫂子的生活……我……”

“笨蛋。”我叹了口气,摸了摸Lin的头。“我们是家人吧,这么寂寞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对……对不起,哥哥……”Lin说着,泪水浮现在眼眶。

“好啦,别哭了,可爱的小脸都糟蹋了。”我拿出苹果,抽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把苹果切块,削成小兔子的形状。

“来,吃个苹果吧。”

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递过去的苹果块,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划过Lin的脸颊。“哥、哥……哥哥……哥哥……”猛地扑过来双手紧紧环抱着我的Lin不停地哭着叫着。

我也把苹果放下,紧紧地抱住我最珍视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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